筆神閣 www.bishen8.com 阿七心裡熨帖,「你回去盯著點那個大孫子。文字谷 www.wenzigu.com決不能叫珍姐兒吃虧。」緩緩嘆口氣,頗為無奈的說道:「沒名沒分的就搭伴兒出來辦差,像什麼樣子。陸老四也真是的,就不能先把這倆孩子的親事定了?孩子定親又不耽誤他尚主。」抬眼去看田鼠精,忍不住抱怨,「他怎麼就不像個當爹的?」頱
田鼠精小心翼翼斟酌著說辭,「那個……真人吶。定親不是陸四老爺一個人說了就算的。縱然他想定,也得臨川侯府那邊先提親。」
「臨川侯府為什麼不提?」阿七目光驟然凌厲,「嫌棄我們珍姐兒沒娘是不是?」
「不是,不是。」田鼠精連連擺手,「真人吶,您向來不理俗事,自然不曉得個中內情。要不……您就別插手了吧。陸家老太太是個妥帖人兒,讓她斟酌著辦就是了。您說呢?」
阿七認真思量片刻,點著頭道:「也行。眼下我得先幫珍姐兒把七個老門主逮起來。等忙完的吧,你跟我飛一趟京城,去吃陸老四的喜酒,順便跟陸老太太商量商量珍姐兒的親事。」呼出一口濁氣,「反正姓張的大孫子不行。我不喜歡他。」
為什麼啊?田鼠精深感意外的瞪圓眼睛。面兒都沒見著呢。是不是方才它說錯話了?
「你不用勸我。」阿七似是心意已決,「名字取得不好,配不上珍姐兒的。」
它壓根就沒想勸。田鼠精訥訥應是,「您要是沒別的事兒,小的就先回去了。」頱
「急什麼?」阿七恨鐵不成鋼的一個勁兒搖頭,「正經事還沒說呢。」
田鼠精低眉順眼袖著手,「您說,小的一字不落都記心裡。」
「此番去軍營,湊不齊七個老門主。」阿七眼中划過狡黠的光芒,嘴角泛起一抹壞笑,「不過嘛……」聲音壓低,田鼠精趕忙附耳過去,不時點頭稱是。
阿七說完,田鼠精直起身子,贊道:「高!實在是高!小的佩服,佩服。」
「哎呀,也沒有多高明。」阿七輕笑出聲,「你不用硬捧。快回去吧,珍姐兒該等急了。」
田鼠精再三叮囑阿七一定得吃好喝好睡好等等瑣事,便幻化成田鼠回到軍營。
……頱
與此同時,張天漠被妖人擄走的消息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。
這本是張復呈上的密折中所寫的內容,卻在坊間掀起了不小的風浪。元和帝因此勃然大怒,命金喜春將御書房從上到下仔細梳理一番,揪出了罪魁禍首——延琪宮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。不僅如此,將此消息傳揚出去的,也是延琪宮的人。換言之,便是涼王布下的棋子。
擾亂民心於元和帝而言是一樁十惡不赦的大罪。
由於始作俑者是涼王,更加令元和帝痛惡。
「想不到他居然成了百足之蟲。」元和帝語調淡然,神色平和,狀似不悲不喜,不怒不嗔。金喜春心裡明白,這是波濤暗涌,朝中想必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。
「涼州已然成為死城,他還能在京中興風作浪。」元和帝悶悶冷哼,「溫氏生養的好兒子!」
「好兒子」您也有份的啊。金喜春腹誹著捧來一盞香茶放到元和帝手邊,「陛下,您大可不必為此事動怒。陸五姑娘在軍中,準保能把張小將軍全須全尾的救出來。說不定過兩天就又有捷報了呢。」頱
元和帝嗯了聲。
金喜春思量片刻,笑說道:「您這個白撿的外孫兒本事大得很。」
提起這事兒心裡就堵得慌。元和帝鬱悶的撂下茶盞,瞥了金喜春一眼,「禮部那邊進展如何?」
他問的是棲霞跟陸玹的婚事籌備好了沒有。金喜春趕忙回道:「正加緊置辦著呢。」
雖說嫁女理應高興,但中間摻雜著太多不順心的事。元和帝即便唇畔掛著笑容,眼底仍舊隱隱浮露出倦意。
「能趕得上吉日就行。」元和帝重重嘆口氣,「陸家呢?近來都在誰走動?」
「陸四老爺沒走動。」金喜春想了想,繼續說道:「不過,這些日子去陸府道賀的人可真不少。」從袖袋裡扯出一張箋紙,「奴婢記下來了。請您過目。」頱
元和帝沒有接,「我不看。左不過是些巴結逢迎的小人。多看一眼都嫌煩。」
金喜春收好箋紙,元和帝還在